格友su su美麗的娃娃作品:「仰望」  

呵,聽聞《聖經》的<創世紀>篇章談到,耶和華拿亞當的肋骨創造了第一個女人。就怪不得有老情話說「妳泥中有我、我泥中有妳」--人人都不是圓滿無缺,總在尋尋覓覓失去的那部份自己。

小時候我就不是健壯的男孩,除了體力差之外運動細胞也欠佳,國小下課時寧願跟女孩子玩沙包、跳房子,況且國小畢業照把我臉龐拍得秀氣得很--想來當時的我在同學眼裡不會是什麼男子漢硬角色。從這個切入點回想起來,在我過往的人生裡,不管內心或外表都以優柔善感的女孩子特質居多,是隨著年齡增長轉變成現在這副臭男人模樣、被環境磨得心中也冷硬起來。

國、高中時我長得更斯文瘦高,但等我高中畢業後我對自己的記憶就顯得模糊了,什麼時候樣貌變了形也不知覺,只知一留神時已經肥了一圈,也失去了那股秀雅靈氣;倒是大四時由於沒心情去管頭髮,隨興留著一頭垂落肩際卻沒在保養的髮絲(有時紮小辮子)以致遠遠沒細看有機會讓人認錯為女生。最誇張一次是我在學校合作社蹲下來挑飲料時,後頭有一把熟悉的聲音說:『小姐?請問……』聞聲轉了頭--是同班同學阿姿--她神色彷彿受了驚嚇,甚至失禮地對我說:「夭壽喔!」接著解釋說把我錯認成女生。哎,實在很離譜,我們同學幾年了還認錯人--儘管大部份要怪阿姿沒戴眼鏡就亂出門,不過想來那時我的背影不會是虎背熊腰。

至於我當時的心理特質……大學那時網路上很時興純文字角色扮演遊戲,我先後著迷地玩過幾個著名的mud例如時空之門、用心養過不少虛擬角色。當時我就很擅長形塑迥異的玩家角色,還能順利轉變,以致跟我友好的老玩家常也分不清楚哪些角色是我;而且總的而言,我設的那些角色性別是男、女約各佔一半。心理學家說不定會說這是某種潛意識的自我表現?

可是我是直到去泰國旅遊時,才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性別錯置。某晚由熟門熟路的P君領著我們男生去開眼界,事前他也沒說清楚去哪裡,只知我們在一個都是pub的熱鬧商圈徘徊,大部份的店門口都有可疑的半裸女孩在招徠客人;我們挑了家店進去後,只見舞台上有不少衣不蔽體的漂亮女孩隨音樂搖擺。P君解釋,客人可以在樂曲間邀請台上的女孩下來坐陪。我很快就注意到有個女孩,怎麼說呢--就是那種我無法抗拒的類型--入境隨俗我樂得邀她喝一杯。

從舞台下來坐到我旁邊的長髮女孩,自我介紹說她叫Som後,我倆用洋涇濱英語聊著。這時P君用國語輕輕打暗號說:眼前所見全是人妖。啥?P君的話令我吃驚不小!我旁邊這位身材姣好的女孩--原諒我這麼說--長得比我女生朋友們都還麗質天生,且溫柔得像奶昔一般……怎麼看她都是正妹一枚,怎麼會是第三性呢?頓時我有種筆墨難以形容的感覺湧上心頭。後來那晚到我們離開為止,我一再請她過來坐坐,談些譬如她為何選擇這條不歸路的話題--她回答說除了家庭因素外,從很小就自覺是女孩子--不禁令我感嘆造化的安排有著冷酷的幽默感……假設人可以像某些兩棲類生物(例如青蛙)依需要改變性別,不就很方便?

話說回頭,現在的我除了十足的男性化相貌外,性情還像雪地下的石頭那般頑固冷漠。但令我感到訝異的是,今年部落格上有格友三番兩次問我真的是男生、不是女生嗎?問得我簡直想請她來驗明正身了。難道我平素的話語形塑出女性的氣氛嗎?我可是十足十的大叔耶!前幾天傍晚才有個男孩子王靖,冒失地拿著他畫的兩津堪吉半身像(很神似)貼著我的臉擬了擬後,鐵口直斷說我像極了兩津堪吉。我嫌他沒禮貌,白了一眼就打發他走開,等晚點時才忍不住拿兩津的圖比了比看,是哪裡有像?我自評:自己有八十趴的男人線條、二十趴的女性氣質,而且沒兩津帥就是了。

 兩津堪吉娃娃

回顧過去,如今有點像兩津的『我』這個人,確實是不穩定地無聲改變著、在不知覺中變樣。倘若拿我高中畢業照和如今的兩津大叔臉對照,我不知該喜歡或討厭哪個自己才好?畢竟追根究柢,每分鐘的我都是在經歷獨一無二的經驗吶。聽聞有賢者說我們是該接受、諒解自己的過往才能獲得自由--希望我能擁有那般圓滿的智慧,瞭解並珍愛自己的存在。

《司努司姆姆力克的戀人》http://channel.pixnet.net/reading/event/info/2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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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赤匪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