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的歌》

在 1978 年村上春樹是個喜歡爵士樂、讀美國小說的二十九歲爵士樂酒吧老闆,有天看棒球比賽的時候突然想說「不如來寫小說看看吧!」之後就以處女作《聽風的歌》,贏得 1979 年群像新人獎在日本文壇出道。如今時報出版推出了《聽風的歌》創作 40 週年紀念新版,因為我感覺彷彿已經 40 年不曾讀它,就又入手囉。

其實對我而言,讀村上的書常會讓我覺得「這個人是在開玩笑吧!」的感嘆,偏偏村上的文字和形象總是那麼嚴肅內斂,看著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如果我要是以正經八百心情閱讀他的書,可能會被他獨樹一幟透著異世界氛圍的世界觀搞得衰弱憂鬱!所以照我的結論,就是要以半開玩笑的心情讀他的書唷。

《聽風的歌》

由此在比較性的觀點之下,在村上 40 年來累積為量不少的作品當中,《聽風的歌》主情節算是很正常的了!

《聽風的歌》說的是 29 歲主角回想當年大學生活的點點滴滴回憶:於東京上大學、主修生物學用貓做實驗、參加當時的大學示威和罷課被機動隊員打斷前齒……等記憶;由於我們知道村上正是在 29 歲時寫《聽風的歌》,念早稻田大學戲劇系當時正是日本鬧學潮的時候,還有他大學畢業後在東京開爵士樂咖啡廳……等與小說設定相符的背景,所以說主角就是村上自己的影子也不為過。

《聽風的歌》

至於書中主角常去廝混的「傑氏酒吧」裡頭有一位叫做「傑」、說一口比日本人還流利日本語的中國酒保是否真有其人?或者主角進大學那年起成為要好哥兒們的同學「老鼠」、或與三個女孩子睡過覺……等過往事跡是否真有其事?那就要問村上自己才曉得了。

但總之《聽風的歌》裡充滿回憶往事的記敘當中,許多談話場景都是在一般爵士酒吧或者音樂唱片行裡,描述的敘事性情節都很難得地貼近正常人的世界,沒有不正常的重力、生物或者幽靈,沒有超現實的角色譬如羊男、大青蛙、大蚯蚓、捕貓人什麼的,也用不著去找離婚的妻子!雖然率先出現在樹林裡上吊死掉的法文系女孩子滿不吉祥的…… 

《聽風的歌》
還有除了喝啤酒、吃薯條或談論唱片之外,村上難得地用了篇幅談了寫文章這件事。究竟是誰影響了村上,總寫那種帶著夢幻色彩卻又顯得認真無比的故事?

村上自述「關於文章我大部分都是跟戴立克.哈德費爾學的。或許應該說全部。」既不是海明威也不是托爾斯泰,而是對我們(僅有一般程度世界文學常識的人)來說是藉藉無名到不行的作家「哈德費爾」?哈德費爾似乎多半寫一些冒險或奇幻小說或兩者的合體,怪不得村上小說多數讀起來都有種奇幻式彷彿不似在人間的氛圍?當年我曾試著找過哈德費爾的小說來讀,不過一晃過了這麼多年,不是我自誇,我連一本哈德費爾的小說都還沒有看過唷……還有在《聽風的歌》裡顯得很重要的那首「Beach Boys」的《California Girls》,我也依舊一點都沒有感受。

《聽風的歌》

對於(感覺在 40 年這麼久遠)之前入手的《聽風的歌》,現在隱約記起來是因為大學同寢室同學讀他的書,我也試著從大學圖書館借村上的書之後就迷上了,把時報出版「藍小說」系列到那時為止已出版的村上春樹作品一次買齊,就此結下不解之緣到現在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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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請不要問我村上的書到底哪裡好看,因為我閱讀他的書過程中多半都不那麼順利:有時候會覺得讀一半就憂鬱到不想看下去、有時候又生氣地想把書直接摜在牆上……總之我覺得看他的書就是要「半開玩笑式的去讀讀看」才會順利。那就這樣咩,繼續聽風的歌。 

一派狐言>謝謝時報出版的《聽風的歌》(二版),要長長久久繼續出好書喔……今天下午和同事去看近期收店了的渡假出版社釋出的藏書,和同事討論到經營實體書出版社多麼不易時特別有感。就是要實體書啊,不然我會感到很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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