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月對我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個月份。先是山陀兒颱風放假四天連上週末假日,再來雙十國慶按規定放假、隔天工作一天就又是週末,搞得假期比工作日多讓我好不習慣。儘管如此我也沒有真正閒著,除了猛上網還增加了時間閱讀之前延宕著想看沒看的書,包括村上春樹《1973年的彈珠玩具》(全新修訂版)。能這樣放假好像也挺不錯。
如大家所知村上春樹是日本的有名大作家,第一部作品《聽風的歌》就贏得日本群像新人獎、長篇小說《挪威的森林》則在日本狂銷四百萬冊,可謂叫好又叫座,在當年引動了蔚為話題的「村上現象」,影響所及我是在唸大學時被這股熱潮漣漪波及,跑到大學附近書店一次性將當時已出書的所有藍小說村上系列書買齊。當時我因為是學生還享受了購書折扣云云。
總之我從學生時代開始會讀村上春樹的書,然後眼看他與諾貝爾文學獎無緣,也一再與芥川獎、直木賞等指標性文學獎項錯身而過。那又怎麼樣呢?雖然我已經不像一開始時那般狂熱地讀他的書,但還是覺得既然起了頭就繼續啊地閱讀後續的著作。他至今作品的長篇小說、短篇小說、散文及採訪報導有繁體中譯本的出版品,我就這麼大部份都讀過了。
我所閱讀過的村上作品當然包括長篇小說《1973年的彈珠玩具》,再前面一本是《聽風的歌》、後面則承接著《尋羊冒險記》,是村上「青春哀愁三部曲」位居中間的第二部;對我來說就像在有三個孩子的家庭當中排行老二,表現既沒有特別突出、也不需特別關注,儘管位在承先啟後的位置但感覺好像少了這個也沒有太大關係的存在。總的來說是這樣的印象。
便說《1973年的彈珠玩具》是以男生「老鼠」為主角所說的故事。「老鼠」在前作《聽風的歌》裡是主角在酒吧裡認識的朋友、於後作《尋羊冒險記》中則以男主離群索居給他寫信的朋友身分存在,總之把現在這集完全拿到好像也完全不會影響前、後故事的進行。就是這樣一本不會造成壓力的第二集。
這本《1973年的彈珠玩具》是從 1973 年 9 月開始以彈珠玩具為主旋律有關「老鼠」的小說。「老鼠」當年在發現念大學無意義後果斷選擇放棄、改為與朋友組公司做翻譯的工作而做得有模有樣。在這當中對「直子」的回憶不時浮出、並悼念著她已經死掉的事實,對直子的愛讓「老鼠」特地到她家鄉的車站月台看狗……
「老鼠」的故事裡還有「傑」的酒吧、雙胞胎「208」與「209」、配電盤、蓄水池、高爾夫球場、毛衣……還有不可或缺的主題「彈珠玩具」。
在閱讀這本長篇小說之前我原來只知道有宇宙太空船的「彈珠玩具」而已。其實不然,「彈珠玩具」的世界非常繽紛,還有超級英雄、怪獸、大學女生、足球、火箭、女人……等各種主題的玩具設計。而令「老鼠」醉心的是經典的吉爾巴特父子公司的三把式「太空船」彈珠玩具,型號 165029,背景有著深深的暗藍色天空、星星以及純白的太空船。
「老鼠」曾投注超乎尋常的熱情在這台「太空船」彈珠玩具上,並曾獲得 165,000 的最高分數、也是這台太空船彈珠玩具的最高分紀錄。然而有天遊樂場要改成通宵營業的甜甜圈店,這台彈珠玩具也被決定廢棄處分,有人在廢鐵場買走後與其他彈珠玩具一起存放在東京郊區的舊養雞場冷凍倉庫裡……而雙胞胎最後在 11 月的星期天坐上巴士走了。
凡事必定要有入口和出口,就是這樣。
話說我的《1973年的彈珠玩具》平裝書從我在大學購買到現在,既沒有加書套也沒有特別用玻璃藏書櫃收藏、還幾經搬家遷運的波折,至今已經呈現書頁泛黃的懷舊歷史感。現今時報出版新推出封面極簡的《1973年的彈珠玩具》(全新修訂版),我以緬懷的心情入手後重新閱讀。值得記述。
《1973年的彈珠玩具》(全新修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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