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機密」是力量與危險的同義詞呦!至於最終產生出力量,危險或兩者皆是?都因使用它的因緣而顯出威力來。譬如古希臘神宙斯威力無比的武器「閃電火」在他手裡是力量,但改握在自不量力凡人手中時就是絕對的危險。倘若我手中有這麼一樣足以撼動世界的機密,我會如燙手山芋般以適當價格儘快讓給能承受的人吧。

神話中的宙斯與閃電火

其實我對機密這種詭密複雜東西,真的很不行!我的記性太不纖細只能差不多先生一番--但所謂失之毫釐、差以千里,機密這東西也是如此!我在國中經歷了一件事後覺悟到這點,知機地放棄了對007式機密生活的憧憬。事情是這樣的:那時我有兩個互有好感的同學間為了幾件事發生嚴重齟齬,而我身逢其時知道了誤會的始末。突然之間,「BOOM!」我因為擁有關鍵的秘密而自覺重要了起來,就決定多保留這個機密幾天好享受這種感覺。原本這也無傷大雅……可惜我被自己充昏了頭,也忘了把事件原委記錄下來,結果當我決定要為兩位好友出面解開誤會時,竟已經搞不清楚這團亂麻怎麼回事了--由我解釋不清更添愁亂,情侶同學終究還是交惡,憾!為此我學到,機密要在能用的時候利用掉……就像阿嘉莎.克莉絲蒂筆下那些販賣機密的機敏販子一般。

可是要將機密轉讓給誰,或用什麼價碼兜售?第四台現重播過一部電影《失控的陪審團》,從那部電影情節裡我認為作者想傳達,每個人都有他的痛處和價碼。儘管電影情節帶給我憤怒與討厭的感覺,但也令我深刻反省屬於我自己獨有的價碼又是什麼?在這個功利的世界如果擁有什麼資產的話,好像總該善用來謀取最大的利益……否則就好像是「沒用的人」什麼的。

結果我希望:只要這個資產能為最多的人帶來真實的利益。

雖然這個願望聽起來很無私神聖,但其實我是極端自私的人,可是當我繞著自私的遠路轉一圈後終究發覺,自私的人就算擁有全世界也不會真正快樂;與其如此,那不如大伙兒一起快樂吧!國中我曾唸過杜甫詩「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心折於詩句中豪氣干雲的情懷,就鄭而重之地將句子背下來、一度用在學校的作文裡頭;我引用的句子在作文評比中成為範例,受到國文老師阿梅的大力稱讚。受到鼓勵的我,更覺得英雄俠士大概就是杜甫這樣吧--雖說如此,杜甫要是生在現代我猜多半要不得志,成為過氣的老共產黨員或是廉價國宅銷貨員--但我終究被植下一些種子,認為要為別人設想才會真正快樂。

受永恒處罰的普羅米修斯

話又說回來,擔任傳遞火種的關鍵人物角色常是尷尬悲情的,即令做了十足對的選擇也可能遭罰。譬如希臘神話中的神祗普羅米修斯,他將火傳給了人類卻受到永無止盡的處罰;或者現代好萊塢電影《駭客任務:重裝上陣》擁有造世主房間鑰匙的鎖匙匠,也同樣在傳遞最後的鑰匙給尼歐前被射成蜂窩。這些同樣都做了對的事情的人,不但沒有好報且招徠難堪的下場……這異曲同工之妙代表什麼意義呢?機密的代價很值得深思。

《500》http://channel.pixnet.net/reading/event/info/19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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