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即令如何的濃情蜜意,如果我的愛人向我耳語說要一起殉情我怕我的熱情會如同燒紅的土塊上澆了一盆冷水般土崩瓦解。畢竟我認為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縱使壽命長如恒星太陽有一百億年生命(相對人類宛若永恆),仍舊要歸於死亡寂滅。與我們同在,又何必急於召喚它呢?

死亡與我們同在      

關於自殺,《佐賀的超級阿媽》這本書曾經出現過這樣的箴言:「這世上滿是生了病還不想死的人,自殺未免也太奢侈了!」這句話我特地背了下來,除了話語本身平凡樸實的說服力之外,尤其因為這本書是在我閱讀片山恭一《在世界的中心呼喚愛情》後不久(當時對罹患血癌的亞紀情節印象還特別深刻),因此看到這的句子格外有感受。除了疾病,這世界上尚充滿荒誕意外--從窗戶掉出去、電梯斷裂、被駕駛技術超差的學生撞倒……一不注意間死亡就會與我們擦身而過,螻蟻尚且偷生,能掌握生命的我們又怎能輕慢地放棄自己珍貴的生命?煩惱障眼是一時的事、是生命的挑戰,結束生命就失去面對困難的機會囉。

因此對於我愛人殉情的提議我無法附議,只能按捺下自己的震驚後,以儘量淒楚真誠的語言、輔以兩人間最細微貼心的肢體動作,好表達我的想法。由於我的個性拘謹古板,因而多半我會用一個陳腐正式的楔子當做開場白:「我是如此地愛妳、珍惜妳,妳曉得我怎麼想嗎?自古以來悲劇向來就有著莫名的悽慘吸引力,不過我當我看李奧納多迪卡皮歐主演羅蜜歐的《羅蜜歐與茱麗葉》現代版本,看到劇末我不禁祈禱再給這些美麗的生命再多一些時間,妳不認為嗎……」這樣的話語為開頭,我想盡力地說服她要珍愛她的生命(還有我的)。

由於我們對生命的廣度與深度視角不同的問題,形成了我們各自眼中的世界。因為人生很苦,我嚮往的是種超越生命終極奧秘的了解,以瞭解:為什麼我們要生在這裡,為何我們非要遇到這些事情?為要瞭解生命,就東方的實證生命哲學而言,需經由莫大的生命專注力才能夠洞悉生命,生命的可貴也是無庸置疑的。此外,上星期我才跟幾個孩子一起看了一部很有生命力的電演--由吉姆.卡維佐飾演耶穌的《受難記》--看完電影後不論孩子或是我都受到不同的啟發。尤其是,我們討論到生命有遠超過我們自私眼界的慈悲與純真視角。相形之下,個人你、我之間佔有性的愛欲與執著,就沒有那麼莊嚴美麗。  

《受難記》,由吉姆.卡維佐飾演耶穌

過往我喜歡一位有著憂鬱傾向的美麗女孩,由於我當時自己也過得很慘很自私,以致沒有能力分享給她正面的生命力,我一直深以為憾。我願在死亡向我們伸出牠黏膩腐臭的手之前,學習分享真誠的生命與無條件的愛。所以當話題說回到一開始的話題:兩人殉情。我希望能答覆以「……我很愛妳,更希望妳美麗的生命更發出無與倫比的光亮」之類鼓勵的話做為結語,希望藉此能撫慰彼此的心靈、恢復希望的泉源。

生存在這個世上,我特別覺得「愛別離」苦啊、「求不得」苦啊!據聞:心的寧靜寂滅才能遠離痛苦。不曉得這類話題女孩子聽不聽得入耳呢?

 《花葬》http://channel.pixnet.net/reading/event/info/1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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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赤匪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