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我個性習於按部就班、一板一眼地缺乏想像力,因此難得有脫離常軌演出耶。然而上星期出差在南投奧萬大蜿蜒山路中遇到傾盆大雨,觸景生情我跟同事談起大學時代獨自上合歡山遇到的囧事時--聽得她笑到前仰後合、樂不可支地直說誇張--所以我猜這是值得一提的脫序之旅吧!
山景  
那年大三看準那陣子天氣朗朗,於是規畫行程利用假日跑一趟合歡山。在露營用品店租好帳蓬、打包了應用的夏季衣物行李外帶一件夜晚用得著的毛衣;將這些家當用皮帶縛上我的豪爽125打檔摩托車後座就等著出門。出門的那天我起得很早,卻是被嘩啦啦雨聲所吵醒的--雨下得爆大--怎麼看就不像騎摩托車出遠門上山的日子,如果是平常的我就會理性地觀望。不過我當時不知腦筋裡哪條線斷掉,就覺得我一定要出去透透氣,於是發了狠勁披上雨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從宿舍出發。

從台中往南投沿途雨沒有停霽過、維持大到騎慢也打得人很痛的態勢繼續下著。沒過多久,雨衣內外我都一整個濕溚溚的,以致前頭的雨勢是大是小也沒太大分別了!但在潮濕的狀態進入山裡後寒氣透入濕衣服,入骨透寒;幸好過霧社不久雨勢小很多終於停止,我身上被體熱蒸得開始乾了起來。在這之間我順利找到一間小學警衛願意讓我露營一晚,打算在附近玩一天後隔天過合歡山。就因為天色還早,我帶著全副的家當附近亂晃散心。

未幾我就發現迎面來的車,不少車在引擎蓋、保險桿甚至車頂堆了雪是怎麼回事?打聽之下,原來前頭合歡山下雪現在已封鎖,如今車輛除非四輪傳動或加上雪鏈,否則前頭已經禁止通行!聽得我心癢難搔。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我試著上山--封路的警衛也不曉得為何沒有攔我的摩托車--不久後經過雪線,許多穿著厚重禦寒衣物的遊客已經打雪仗、堆雪人地玩得不亦樂乎。我無視鞋襪裡吸了滿滿的雨水發出「啜啜」聲,老實不客氣地下車玩起雪。

等到我被凍到不行時,這才依依不捨地告別靜謐的雪中美景,戰戰兢兢地繼續上了雪還沒融的道路--重點是摩托車的輪胎必須保持於前車在積雪裡壓出的車轍裡--倘若一不小心輪胎壓到冰塊或積雪時,輪子會拼命地打滑空轉;這情況假使出現在一些沒有防撞護欄的路段,格外折磨神經地嚇人!我就這麼小心翼翼地經過白了頭的合歡山。
太魯閣美景
過了雪線找到廁所後換下濕了一天的衣服,當晚我露營在四下荒涼無人的太魯閣文天祥祠堂中段水泥地上。上半夜因為冷,我裹上所有的衣物鑽進睡袋還是直打哆嗦,鬧騰了半天我套上雨衣保暖才能睡著;這還不算,後半夜凌晨三點後帳蓬周遭出現奇怪的、生物拖著細碎鐵鍊鐺鐺亂繞聲,斷續響了很長的時間,我又沒勇氣出帳蓬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弄得我在下半夜也壓根兒睡不著。

這趟合歡山之行老遇到諸如此類出乎意料的鳥事,狀況之層出不窮遠脫出我原先的盤算,卻又最是難忘。

將時間又拉回上星期的出差。聽我合歡山之旅笑得花枝亂顫的同仁在這趟旅行中向我指出,由於我行事思考太過於理性、過於衡量得失而缺乏了衝勁,以致於沒有發揮應有的能力。我想,確實生活中如果能多些第六感式的感性、少些斟酌得失利害的計算,或許生命會更燦爛地發出光亮吧!反省中。

百歲老人蹺家去http://channel.pixnet.net/reading/event/info/18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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