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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一族》(ミツハの一族)是上世紀初的迷人鬼故事。日本鬼故事百百種,這部《水神一族》屬「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的耽美幽玄傳奇、並不是《七夜怪談》(リング)那類恐怖的驚悚鬼話。因此自認膽小但(摀著耳朵也)想聽鬼故事的迷哥迷妹同樣適合收聽喏!

《水神一族》作者「乾路加」說鬼故事顯然志不在嚇人,所以故事裡出現的鬼模樣仍是一般市井小民生前的樣貌;可是我因為不曉得曾在什麼文藝作品裡,看過水鬼站在水上的類似畫面(而且顯然印象深刻)!所以當我讀著《水神一族》水鬼出現的橋段感覺到的畫面是:魆黑闃寂的陰森池面,懸著半透明還滴著水的泛青光嶙峋鬼腳……一整個鬼氣森森!矮額,光想像畫面就令我雞毛疙瘩起立惹! ⊙▽⊙

見不見

不用想像就能在寂寥水面看到那縷幽魂的,是來自北海道靈能力者「水守一族」。據說他們一族守護的水源地鬧鬼時,水就會出現異象諸如變紅、混濁、有毒,更嚴重就缺水乃至水源枯竭。而且水鬼並不是像青春痘那類不管就會自己消失的事,無法置之不理。於是設立神社祭祀水神、設置「烏目」及「水守」職守以守護水源--想到「水」的問題事關地方命脈(火星如此荒蕪也不過就差在沒水)--水守一族被視為神明代言人也就不奇怪了。

水的守護神一族由擁有相反雙眼的兩人,共同擔負除去「水鬼」的重責。族長「烏目」雙眼漆黑如烏鴉翅膀象徵鎮壓鬼魂的力量(但夜盲),在水鬼信仰裡擁有絕對的崇高地位;「水守」雙眼則能在烏黑秀髮般的漆黑夜裡看到魂魄(卻日盲),是水守一旅裡直接能看到鬼的靈能力者……

特別會令男士在意的是,傳說水守都是由貌似無鹽的醜女擔任。哪像現代拍鬼電影女主角一律都是美女,像《變眼》(The Eye)的潔西卡艾芭《見鬼》的李心潔、《紅衣小女孩》的許瑋甯……這樣子電影才有賣點不是嗎?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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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水鬼」這鬼東西,似乎是人死時遺憾未了、便會徘徊陽世和幽界分界的水池池面上成為「鬼」。水源就會受不淨所污染。為此不惜代價也要驅除陰魂不散的水鬼。幸虧大部份人死後都會吞下遺憾直接前往幽世,只有少數看不開執念重的人才化成作祟鬼魂。不然簡直沒完沒了啊!

除鬼這等事,如果日本神道安倍晴明役神驅鬼的手段屬「武場」,那麼水守一族的方式當屬「文場」:水守一族的「水守」依「烏目」命令「看鬼」,在黑得連狐狸也看不到狐狸趾頭的墨黑裡把鬼的樣子看清楚,根據鬼的表現發現鬼為何流連不去的端倪;然後「烏目」扮演福爾摩斯角色抽絲剝繭展開偵探工作,再滿足水鬼的遺恨送上黃泉路。鬼作亂如果有得選,肯定要選水守一族的地頭吧!

古諺有云「請神容易送神難」,連活著的人都不知道彼此想些什麼,何況是死透了的死鬼?水守一族做的可不是輕鬆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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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接下「烏目」差事的「八尾清次郎」,生來就繼承夜盲的烏目血統,並發誓成為眼科醫生解開血統的束縛;因而清次郎成為北海道帝國大學醫學院的學生,兼職打工解決水鬼的憾事。

水鬼憾事?「人面對死亡,難免感到後悔」彷彿《水神一族》不解的背景音,幽幽傾訴鬼魂的遺恨。在清次郎他們的水池上,先後出現律己甚嚴的前任水守、活潑精靈的純真孩童、國色天香的難產人母、壽終正寢的耄耋老翁,以及志願未酬的醫學院學生……他們死後都因為懸念成為水鬼站上水面。水守一族能順利把水鬼都送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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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時能送走水鬼好了,人就是難免生前死後看不開。水守一族業務簡直沒完沒了。連水守一族的烏目過世也不免遺恨不斷變成水鬼,彷彿對「人」存在本質的譏嘲。水守看鬼、烏目除鬼的傳統做法合乎時宜嗎?非如此不可?好奇如此溫柔的一族,經過近一百年後的現在還在跟鬼糾糾纏?

是說「見鬼」這種事,自古都不是什麼快樂的事情。《變眼》(The Eye)的潔西卡艾芭《見鬼》的李心潔都看得到鬼、也為鬼事痛苦無已。之前我有會陰陽眼的朋友指著我們工作場所的廁所說「有穿古舊制服的小女孩」都會跑進去,讓我上廁所老感覺毛毛的……說來我還是習慣摀著嘴巴也想聽故事,見鬼這種事還是能免則免。 (´д`;)

<狐說八道>謝謝天培文化《水神一族》試讀,好一陣子沒有讀鬼故事了來上一篇相當振奮人心啊。感謝。 (╯3╰) 

[《水神一族》試讀] https://www.facebook.com/events/1608444376118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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